任志明，广东省科学院博士后、高级工程师；

廖兵，通讯作者，国际欧亚科学院院士，博士生导师，广东省科学院研究员。

智能家电产业作为广东省传统支柱产业，在全国乃至全球都具有较大影响力。然而，广东省内不同城市经济发展呈现两极分化的现象较为突出，导致了城市之间呈现出明显的梯度性，使得不同城市发展智能家电产业时产业基础和配套条件等差距较大。与发达城市相比，欠发达城市的智能家电企业特别是中小型企业的技术创新和转型升级难度更大。

本文选取欠发达城市J市智能家电产业集群的72家企业为调研对象，结合该城市实际，从企业基本情况、研发能力及困难、产品认证和质量提升现状等方面对该市智能家电产业集群的创新情况和公共技术服务需求进行深入调研，了解当地智能家电企业的发展现状和真实需求，针对性地为欠发达城市智能家电产业创新能力提升和产业转型升级提出对策建议。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要“提升产业链供应链韧性和安全水平”。在世界科技产业革命浪潮下，世界各地大力发展战略性产业集群，通过构建产业集群创新生态系统，支持集群内中小企业发挥科技创新主体作用，促进集群产业创新发展，已经逐渐成为产业组织方式和创新组织变革的新方向。在中国，通过设立高新区促进产业集群化发展已经成为各地区发展优势产业，提高产业竞争力以及产业发展韧性的重要手段。随着产业集群化发展模式逐渐趋向成熟，我国也开始在高新区基础上设立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探索产业转型升级路径和经验。在构建新发展格局、推进高质量发展进程中，中国旨在通过完善创新链条和提升产业创新能力等以促进产业结构升级打造自主可控、安全可靠的产业链，全面提高我国经济发展质量和国际竞争力。

朱婷婷等提出突出关键要素、完善创新链条、打造全链条式创新创业服务体系、深化体制改革等有助于推动产业转型升级。张辉等指出平台构建、人才支持、金融支持和政策支持在产业创新生态系统升级中可发挥十分重要的作用。特别要指出的是，针对不同的产业集群，产业升级和创新能力提升的具体路径也不同。梁天宝等对增城牛仔产业集群升级动力进行分析，提出通过自我优化内外在需求、构建紧密的产业集群网络、提升集群品牌效应、制定科学的集群政策、打造专业市场等可促进传统产业升级。陈昊等在对五金产业发展现状与需求挖掘的基础上，提出发挥工业设计作用赋能五金剪刀产业集群设计创新能力提升路径。韦文求等研究了东莞市横沥镇模具产业的发展模式，提出产业集群协同创新网络模式与机制在产业创新能力提升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当前，全球新发展格局正在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也将引发中国产业转型升级的条件和空间的改变，对我国传统产业转型升级的方向和路径也提出了新要求。智能家电作为广东省传统支柱产业，具有规模大、品类齐全、中小企业竞相发展等特点，但同时也面临着技术提升和产业转型升级的挑战。与此同时，区域经济体之间发展呈现两极分化以及城乡区域发展不平衡的现象在广东也较为突出，导致了区域经济地区之间呈现出明显的梯度性，使得广东省内不同城市发展智能家电产业的基础和配套条件等差距较大。这也导致了在经济发展水平相对不高、创新资源匮乏的城市，智能家电企业特别是中小型企业在进行技术创新和转型升级时更加困难。

面对国际经济出现下滑、全球市场竞争更加激烈的国际形势，欠发达城市应针对智能家电产业链及时查漏补缺，发挥政府调控作用，畅通各要素的流通渠道，鼓励和支持生产要素向欠发达城市聚集，实现要素供给与需求的有效耦合，为产业高质量发展保驾护航。因此，应及时对经济欠发达城市家电产业链进行深入调研，了解当地智能家电企业的发展现状和真实需求，提出完善智能家电产业发展的服务配套和政策支撑建议，以帮助企业克服研发创新资源不足、产品创新能力不足和抗风险能力弱等困难，助力欠发达城市保持产业链韧性和增强产业链安全性。

本文通过对广东省内经济发展水平不高、创新资源相对匮乏的J市选取一定数量的家电企业进行问卷调查、实地走访和电话访谈，调查当地智能家电产业集群企业的技术创新能力、新产品开发方式和产学研合作需求情况，梳理该市家电产业集群公共技术服务需求，针对性地为欠发达城市智能家电产业创新能力提升和产业转型升级提出对策建议。

J市家电产业技术研发现状调研

为了切实了解目前J市智能家电企业特别是中小型企业的技术研发现状和服务需求，帮助智能家电企业提升创新能力，本次调研在J市选取了72家家电企业进行调研。

本次调研在2023年2月至2023年6月之间进行，一共定向发放调研问卷80份，回收72份，其中有效问卷72份，总体有效率为90%。为深入了解企业的详细情况和具体需求，在此基础上，对提交问卷的72家企业中的29家企业安排了实地调研和访谈，对7家企业安排了电话访谈，访谈对象皆为企业负责人或技术负责人，主要围绕企业在产品研发以及创新中存在的困难及原因、企业对本地提升公共服务方面的诉求等方面进行重点调研。具体调研结果如下。

（一）问卷调研企业基本情况

本次调研的企业中，规模以上企业占比较大，其中产值2000万元至1亿元之间的企业占比最高，为45.83%，其次分别为产值在2000万元以下企业和产值在1亿元至5亿元的企业，占比皆超过20%。总体来说，本次调研的企业样本，企业产值基本呈正态分布的趋势。从企业人数规模看，企业总人数在300人以下的小型企业占比最高，高达72.22%，中型企业数量排名第二，占比为18.06%。

近年来，随着制造业数字化转型工作不断深入推进，企业生产自动化、流程优化和智能化管理能力不断升级，通过改造升级后的中小企业在市场化的竞争中更加灵活、更能适应市场需求的变化，企业用人效率和生产效率得到一定程度提升。这也使得中小企业在推动经济增长、促进就业、技术创新和产业升级等方面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本次调研企业的产值和人数规模分布情况详见图1。

图1 企业产值和企业类型

（二）企业研发能力及困难

实验室类型情况调研属于多项选择，这是因为部分企业会根据自身的情况获得不同等级的实验室认证和评定。本次调研中，只有12.5%的企业未建立相关的研发和检测实验室，其余企业都已经建立了不同层次的实验室，由此可见大部分企业都重视产品研发和产品质量控制，如图2所示。

图2 企业实验室建设情况

然而，超过55%的企业只是建立了普通的实验室，并未获得任何资质认定。这是由于市级以上实验室认定对于实验室的场地、仪器设备配置、人员资质等投入都有一定的要求和规范，大部分企业由于资金和人才短缺等原因对实验室的投入不足，其实验室的功能也并不能完全满足日常研发和检测所需。

实际上，通过与企业座谈了解到，智能家电产业作为传统支柱产业，大部分中小企业由于自身能力和资源不足，只能把有限的资源优先投入到能带来短期经济效益的产品生产和市场开拓中，而将技术研发和创新投入延后。超过50%的访谈企业反映自身科研人员的学历水平和职称水平偏低，创新人才存在区域外溢或引进力度不足的问题，企业新产品研发缺乏有效的创新人才支撑。

该区域智能家电产业链企业的科研人员数量普遍偏少，研发人员数量在50人以下的企业占比超过84%，大部分企业的研发团队规模较小。接受访谈的企业普遍反馈，智能家电产业链在人才培育方面普遍存在较大短板，缺乏系统、全面的智能家电专业人才培育体系。同时，智能家电作为传统产业，在吸引高端人才上难以与新兴产业相比，导致高端专业人才招聘十分困难。目前很多企业主要采用边工作边培养、以老带新的方式在企业内部培养专业技术人员。

同时，由于J市家电产业链公共技术服务体系缺失，产业链内科研机构与企业间缺少行业动态/政策解读、前沿技术等资讯的交流与知识的传播，导致企业研发人员对外部最新资讯掌握时效性较慢，高端产品的研发周期较长，新产品研发推出较慢，创新效率低且成效不明显。本次调研企业科研人员情况详见图3。

图3 企业科研人员情况

企业产品研发方式是多样化的，调研中发现不少企业存在多种研发方式并行的情况，因此部分企业在做问卷调查时同时选择了多种研发方式，如图4所示。参与本次调研的企业中，97.22%的企业有一定的自主研发能力，这与前文分析大部分企业已经建立起了研发或检测实验室直接相关。

实地走访调研后发现大部分企业的自主研发主要以在原有产品基础上进行简单的升级和技术改进为主，对于开展技术创新、前沿技术研发、新产品开发等方面的研究仍有较多困难。参与本次问卷调研的企业中，36.11%的企业具有与外部机构合作开展技术研究的经历，希望通过外部高校和科研院所的力量助力自身产品提升，而直接进行委外研发或未有研发的企业占比较少。

实地走访和电话访谈中也发现，有部分企业表示自身有产学研合作的意愿，但是由于当地专业机构欠缺，企业、高校和科研机构之间往往也存在着信息不对称等问题，企业对于高校或者科研机构在相关领域的先进技术或科技成果了解不足，而高校和科研机构也往往不清楚企业的具体需求和技术瓶颈，这种信息不对称使得双方难以找到合适的合作对象。

此外，J市也有少量科技服务机构为企业的技术创新服务，但其覆盖范围、服务质量和能力有限，大部分服务机构的服务只是停留在科技政策宣贯及产学研项目联合申报方面，不能满足企业的技术研发和产品开发需求。因此，企业也难以通过这些科技服务机构找到合适的研发合作伙伴。本次调研企业产品研发方式详见图4。

针对企业产品开发过程中存在的难点，本次问卷调研提供了五个选项供企业进行多项选择，分别为：上游零配件供应不能满足新产品研发需求、产品生命周期短、实验室条件不足、技术人员水平不足、其他（图5）。超过30%的企业存在上述前四方面的问题，其中产品潜在生命周期短有52.78%企业选择。

图4 企业产品研发方式

图5 企业产品开发难点

家电作为传统行业面临产品同质化严重、技术含量不高的问题，这使得新入行者能够轻易模仿现有产品。同时，智能家电产品具有更新迭代快、产品可替代性强等特征，企业由于自身没有足够的资金和研发人才，因此当其与外部科研机构没有建立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时，企业对新产品研发的积极性就会大大降低。此外，实地访谈的部分企业也反馈，由于自身可支配的研发资金有限，且中小企业也难以承担产品创新失败带来的损失，导致了研发创新活动往往不可持续，这使得中小企业的新产品开发变得十分困难。

虽然近年来传统金融机构如银行等在政府的政策指引下纷纷设立科技金融专营部门或团队，专注于科技型企业金融服务。但面对中小企业科技创新资源有限、技术积累相对薄弱、产品开发周期长、资金需求多样性等特点，银行在评估中小企业贷款风险时面临信息不对称、风险评估难度大等挑战，导致其提供的科技金融往往不能满足中小企业的需求。这些问题不仅限制了中小企业通过产品创新的方式提升其市场竞争力，还影响了智能家电产业集群的整体发展。

（三）产品认证和质量提升现状

我国家电产品出口贸易过程，要符合不同国家技术标准的要求，已成为家电企业的共同难题。产品认证既是保证产品质量的手段，同时也是发达国家对我国产品的技术贸易壁垒。一方面这是由于我国家电产业发展时间较短，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家电技术相对落后，同时企业研发人员对标准的理解不够深入，产品质量和技术含量有待提升；另一方面，由于国际标准常常直接引用发达国家的技术标准，导致我国家电行业想要突破现有行业壁垒十分困难。

参与本次问卷调研的企业中，超过50%的企业需要做国际认证，61%以上的企业需要做产品的国内认证。J市智能家电产量大、出口量所占的份额也较大，企业面临产品检测和认证难的难题。若是在当地能建设相应的公共技术服务机构，根据不同国家和地区的认证标准和要求差异给企业提供专业化的服务，可以极大地帮助企业跟踪和收集市场动态和技术发展趋势，及时调整自身的认证策略和计划。企业会根据目标市场的具体情况进行技术路径选择和技术储备，提升自身产品的市场竞争力。此外，问卷调研结果显示，约18%的企业会根据企业自身的产品标准进行产品检测或者委托第三方机构完成产品检测工作。企业产品检测认证类型详见图6。

图6 企业产品检测认证类别

参与实地访谈的部分企业反馈随着5G技术形成的产业链进入了发展快车道，智能家居等新型技术正在快速推广与应用。然而，相关技术标准严重滞后已经成为制约行业良性发展的重要因素。当前，我国智能家电产品种类繁多，缺乏统一的国家技术标准，仅智能空调等少数智能家电近年出台了实施规则和技术规范，而大部分智能家电产品尚处于起步阶段。

由于消费者对智能家电的多样性、个性化和差异化的市场需求不断变化，各企业的技术路线、使用标准各不相同，难以实现系统兼容、信息共享以及互联互通，不利于智能家电产业融合发展，未能快速融入高端全屋智能家居一体化发展的热门赛道。

本次问卷调研中，产品检测方式调研也是一个多项选择题。在产品检测的实施方式上，问卷回收结果显示87.5%的企业具备内部自行检测部分项目的能力，以满足常规测试和检测为主。同时87.5%企业也有与第三方检测机构合作的经验，这是因为企业自身的检测能力不能完全满足要求，因此需要购买第三方机构的服务进行支撑。但是由于J市第三方检测和认证服务机构欠缺，缺少专业的检测平台，现有机构缺乏先进的检测技术和设备，无法完成某些高精尖或新兴领域的检测任务，检测机构在检测能力、范围、效率或服务质量上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企业的新产品研发测试、检测认证工作目前主要依托其他城市的第三方机构开展，导致企业所需承担的产品运输成本更高，检测过程沟通效率低，产品检测周期长。同时，由于J市公共技术服务机构缺失，加上中小企业自身资源和能力有限，难以与外部资源形成有效链接，企业进行产品创新受到极大限制。本次调研企业产品检测实施方式详见图7。

图7 企业产品检测实施方式

促进欠发达城市智能家电产业集群

创新能力提升对策建议

随着科技发展和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追求，智能家电产业技术的迭代正加速向品质化、智能化、高端化、健康化发展。结合本次J市智能家电产业发展现状调研结果和企业提出的需求，对助力欠发达城市智能家电产业集群创新能力提升和产业转型升级提出以下建议：

（一）提升本地公共技术服务能力

欠发达城市J市智能家电产业发展已经经历了较长时间，形成了一定规模的产业集聚优势。然而，作为传统的支柱产业，J市为智能家电产业集群配套的服务机构类型单一，专业人员、研发和检测设备以及产品创新能力严重不足，难以支撑智能家电产业集群持续高质量发展。

面对日益激烈的国内外市场竞争，J市智能家电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在技术创新和产业转型升级中面临着诸多挑战和压力。因此，政府应高度重视本地智能家电产业集群的公共技术服务能力建设，提供良好的产业创新环境，实现资源共享和有效配置，帮助企业提升产品质量，降低生产成本，增强市场竞争力。

广东省第十四届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一次会议通过了《广东省科技创新条例》（以下简称“条例”）。条例提出“县级以上人民政府有关部门应当在规划、土地、资金、人才、场地等方面，支持在产业集群区域和具有产业优势的领域建立公共研究开发平台、公共技术服务平台、科技基础条件平台等公共创新平台”。由此可见，加强产业集群的公共技术服务能力建设，构建产业集群信息交流、技术交易和知识交换的网络节点，不断提高面向全产业链的服务能力，已经成为助推区域产业集群大中小企业协同创新，提升产业集群核心竞争力的重要手段。因此，应在政府的指引下，由公共研究机构、非营利组织或产业联盟机构等搭建一个涵盖检测、认证、研发、咨询、培训、科技金融等“一站式”公共技术服务的体系，提升行业整体产品创新、检测认证、人才培养、金融服务等能力，赋能智能家电产业高质量发展。政府相关管理部门应强化区域产业集群内知识、技术、资金、人才等创新要素在不同创新主体间实现流动与交换，积极引导各类创新主体参与区域产业的协同创新工作。

（二）构建智能家电产业协同创新网络，完善协同创新机制

借鉴德国、美国、日本等发达国家在产业集群协同创新管理的机制，发展新型产业集群协同创新模式，充分发挥公共研究机构、非营利组织等机构效能，提高产业集群协同创新的执行力和创新效率，以协调产业集群内部和不同产业集群之间的合作与竞争。

从制度建设、平台搭建、项目实施、资金保障、成果共享等不断完善协同创新机制，建立跨地域、跨行业的协同创新机制，鼓励不同背景的企业、研究机构和个人共同参与创新活动。充分发挥龙头企业对产业集群的拉动作用，大力引导集群内的龙头企业、技术骨干企业主动发起或参与纵向和横向协同创新项目。

公共研究机构等要积极引进外部高校、科研院所、科技服务机构等相关技术与人才到本地与企业联合进行产业核心技术攻关，开展科技成果孵化、生产性服务、投融资服务等。此外，应充分利用工业互联网带来的作用，建立集成数据、信息、应用和服务的工业互联网平台，突破地域限制，促进跨地域的资源和信息共享，形成线上线下一体化的协同创新体系。

（三）集聚创新资源，推动科技成果转移转化

传统的公共技术服务体系主要以技术创新、质量检测、知识产权、投融资、人才培育等功能为主，而针对科技成果转移转化的能力建设较少。随着全球经济的不断发展和市场竞争的日益激烈，传统产业面临着诸多挑战，适逢我国正在培育世界级先进制造业集群的战略需求，为保持产业集群的可持续发展能力和国际竞争力，应加大产业集群实施科技成果转移转化力度，促进产业转型升级。

一是要构建科技成果对接和成果转化体系，联合各地高校及科研院所等推动科技成果转化、中试熟化和产业化应用推广。

二是通过召开成果对接会、技术研讨会、企业专业人才培训会、到企业实地调研企业的技术需求以及组织企业到科研院所参观交流等多种形式，推动创新性科技成果与产业集群中的企业需求有效对接，构建以企业需求为导向的科技成果转化模式。

三是建设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技术交易服务平台，建立详细的技术项目数据库，明确技术供给方（如科研机构、技术团队、个人发明者）和技术需求方（如企业、投资机构）的需求和特性，利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根据技术特性和需求方的要求，实现供需双方的精准匹配。在项目对接和执行过程中，邀请行业专家、技术顾问提供技术咨询、项目评估、市场分析等服务，提升项目成功率，同时为有潜力的项目提供孵化空间、资金对接、市场推广等全方位支持，加速科技成果产业化。

（四）强化科技金融机制创新，助力企业走出资金困境

针对目前中小企业担保能力较弱的实际，应该创新科技金融机制，充分利用为企业提供公共技术服务过程中收集到的企业技术、市场、政策等信息数据，根据科技型企业的融资需求，建立相应的科技金融数据库。与投融资机构合作将科技评价体系与金融评价体系相融合，形成合理的评估体系，让投融资机构可以掌握足够的资讯，并对企业成长发展空间进行预测。在实施科技创新战略的背景下，这可为科技型中小企业提供更多更有针对性的融资方式和服务，也可以减少金融机构的资金管理压力，降低其资金风险。同时，要完善金融机构服务中小企业的风险补偿机制，如通过建立产业集群资金池，对金融机构发放贷款按增量给予适度补助，对小企业不良贷款损失予以适当的风险资金补偿。此外，要引导产业链上下游协同创新，借助大中型企业的闲置资金与中小企业联合创新，实现“风险共担，利益共享”。通过多方联动，引导社会加大科技创新投入，优化金融服务营商环境，助力智能家电产业集群高速发展。

（五）强化产业创新人才的支撑，培育产业技术人才

目前，智能家电产业人才存在区域外溢或引进力度不足的问题，缺乏有效的创新人才支撑。紧扣产业链，构建人才链，加大引进海内外高层次人才力度，同时加强中高级经营管理人才队伍建设。加快构建“平台+人才+项目+产业”的紧密联动机制，依托相关高校、研究机构，加快推动校企、科企合作，培养智能家电产业高技术和高技能型人才。

责任编辑 | 余健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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