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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苏莉娜、舒湘蓉 文｜舒湘蓉、何静怡

图｜由受访者提供

Q1:有哪些因素会对科技成果转化带来影响？

刘宁湘

科技成果转化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除了需要资金支持以外，对团队的科研能力、市场认知能力等也具有一定要求。许多科研人员具有很强的科技研发能力，但市场的认知力不足，则难以找准技术的应用方向，需要与运营专才、投资专才加强合作。

综合来说，科技成果转化需要资金、人才以及机制的相互配合，特别是科技成果转化机制的建立和完善，也是其中的一个关键要素。

郑贵辉

科研成果走出高校与科研机构，进入市场并转化为现实生产力是一次“惊险的跳跃”。这次跳跃要取得成功至少需要满足两方面的条件：

第一，科技成果能否成功转化要接受市场的检验，只有具备市场价值的科研成果才有成功转化的可能性：若一项科研成果转化为现实世界的产物是被社会所需要的，则可推动其快速转化；若一项科研成果仅具备学术价值，而无市场需求，则转化慢，甚至不能转化；

第二，科技成果转化需要完善的服务配套体系支撑，一个完善的服务配套体系，包括资金配套、人才配套、技术配套、专业服务配套。

朱平

科技成果转化涉及到成果的拥有方和需求方，影响其转化的核心因素，首先是拥有方与需求方之间的信息不对称。拥有方认为成果的市场前景很大、技术价值很高，但需求方对成果的技术成熟度和技术价值了解有限。

其次，供需双方在价值取向上存在差异。高校和科研院所作为成果拥有方，更多的是关注如何在相关部门立项、怎样使研究具有前瞻性、如何在学术领域占有一席之地，却很少去考虑成果的市场需求与实用性，导致成果的社会价值与实际需求脱节，难以满足企业和行业需要。

其三，科技成果的技术成熟度仍需进一步提高。很多成果只完成了原理性验证取得实验数据后就停止，并没有进行小试、中试，企业需求方承接后还要投入资金进行测试才能实现产业化，这必然增加了企业的风险。

江东臻

目前我国科研成果丰富，但科技成果转化能力仍有待提高。

这首先是因为科技供给不从市场出发，不以需求为导向，唯论文唯专利，重学术轻转化，转化动力不足，技术成果不成熟。

其次，转化服务缺失，供需匹配不到位不精准，转化服务链条不专业，技术交易市场效率不高，作价估值难、投资风险高，没有成熟的技术转移职业经理人队伍，尚未形成人才、技术、资本、市场、政策五位一体的市场生态。

第三，政策导向存在偏差，仅注重研发端，市场引导力不足，在转化端缺乏强有力的政策引导和推动，导致推动科技成果转化的政策重心只在研发端（供给端）发力空转。这些问题最终导致成果转化的整个工作链失效低能，并产生很多饱受诟病的行业乱象。

Q2:科技园区等服务机构如何帮助科技成果转化？

郑贵辉

产业集群是某一类产业在空间上的集聚，加速了技术流、物流、资金流、信息流、人才流的有效配置，是科技成果转化的重要基地。

中创集团作为全国领先的新兴产业集群服务商，通过“建设产业空间载体+搭建产业服务平台+构建产业创新生态”打造产业集群，从而打通产学研用最后一公里。

具体来说，一是高品质高速度建设产业综合体：以第二产业为核心，覆盖2.5产业与第三产业，充分满足产业项目对于生产、生态、生活等功能需求，配备了生产制造、研发办公、仓储保税、公共实验室、检验检测平台等载体空间。

二是践行金种子计划，搭建“4+1”的产业服务平台：覆盖产业项目从苗圃、孵化、加速、转化到上市的全生命周期。其中，“4”是指四大产业服务平台，包括了科技创新服务平台、产业金融服务平台、企业发展服务平台、创新人才服务平台，分别解决企业技术难、融资难、市场难与招人难的问题；“1”是指一个国际产业创新中心，秉持着“引进来”和“走出去”的理念，通过链接19个国家与地区产业资源，助推产业项目实现全球化。

三是集聚多边资源，构建产业创新生态，为产业项目链接“产学研用投政金媒”等多边资源，通过“金字塔型”的产业生态体系，高频举办开放日、创业大赛、50强评选、高峰论坛、博览会等活动，打造行业顶级创新生态体系。

朱平

我认为科技园区拥有集聚资源的优势，在促进成果转化时能为企业提供综合配套服务。园区凭借对当地科技政策的了解，可根据项目属性有针对性地协助团队向科技、金融、产业、发改等部门申请研发资金，同时，园区还可向团队推荐具有天使投资属性的投资机构进行有效对接。

在团队需要融资时，也可通过园区构建的区域银行合作体系，让团队获得财政资金、科技创新创业资金或银行贷款等支持。

因为银行贷款一般需要房屋设备等有形资产作为抵押，但对于成果转化团队来说，他们可能只有专利和技术这些无形资产，达不到银行贷款的抵押条件。

为了解决科创团队的融资难题，一些科技园区参与了广东省科技厅、广州市科技局等部门组建的以知识产权质押的风险池，即由相关部门、机构拿出一部分资金作为风险池资金，万一科研团队发生损失贷款情况，就会按照一定比例给发放贷款的金融机构作为补偿，以降低金融机构的投资风险。

另外，我们在做成果转化时，与相关属性的企业进行合作开发，让企业在研发阶段就知道产品的技术，让转化产品更具针对性，同时，打通上下游之间的链条，避免科技转化成果成为孤立产品。

举个例子，之前美国某仪器的科研团队带着研发产品来广州创业，他们研发的全固态半导体微波器件具有制造成本低、使用寿命长、可靠性高的特点，但苦于没找到合适的企业落地。

我们在日常工作中了解到，从事海上通信的广州海格通信还在使用体积大、成本高、寿命短的电子管，随即就让科研团队和企业对接，让微波器件产品找到应用场景，实现落地商业化，而企业也得到了技术迭代。一些园区还特别成立了一个科技商务部，就是要把这些科技属性和金融属性赋能到园区企业。

江东臻

广东产业创新智库作为华南地区有较大影响力的科技智库，一直把科技成果转化作为重点工作来抓。

我们系统研究国内外科技成果转化的现状、经验、问题和途径，创建了业内领先的以需求为导向的“六维技术转移模型”。具体来说，我们首先进行深度调研，对企业的需求量化。然后根据需求，在全球范围内整理技术包。技术转移不是单一的动作，需要有核心技术、周边技术、配套技术形成一个技术体系并相互进行作用和配套。

接着开展技术风险评估，构建风控体系。我们借鉴德国史太白项目的成功经验，按照1:1的比例，抽取院所专家和一线市场专家对项目进行评估，重点考核技术成熟度、知识产权保护强度和市场空间，把风险有效控制在成果转化之前。

之后，我们帮助企业引进和培养人才、落实转化资金问题。如果条件允许，我们会建议地方政府组建一支技术转移风险投资基金，做技术转移的前期投资，取得阶段性成果后，再由企业投资，风险投资基金退出，这样就可以实现技术转移的批量生产效应。

最后，是帮助企业提高战略定位，协助转化的技术成果进入高端市场。

技术转移是一个世界性难题，我们智库做了一些有益的探索，也取得了一些成绩和经验。其中，能否找到合适的技术转移对象是关键所在。

我们主要聚焦拟上市企业，是因为这些企业有承接大团队、新技术的基础和实力，可以快速取得成功。技术转移必须有成熟的体系、团队、资金、市场做支撑，任何一项有缺失，技术转移就会成为一句空话。所以并非所有的企业都适合做技术转移，初创企业、小企业因为缺乏团队和资金，就不太适合。因此，我们把技术转移的重点对象，放在城市骨干企业或行业龙头企业上。

Q3:不同发展时期的科技企业如何选择股权融资的模式？

刘宁湘

股权投资可以根据投资时期分类，早期有天使投资和种子期投资，后期有VC，PE和Pre-IPO等等。根据投资方式分类有财务投资和战略投资。

在科技成果转化的早期过程中，有一些技术可能还在实验室酝酿，有一些可能已经实现小批量的量产了，还有的可以在生产线上实现批量化生产。

不同阶段股权投资模式不一样，因为没有到量产之前是很难创造经济价值的。所以，首先双方要在投资周期上作出适当选择。股权投资基金有的存续期为3+2（即封闭期为3年，退出期为2年），有的为5+2（即封闭期为5年，退出期为2年），有这样的时限在，可能科技成果转化还未完成，投资就要退出了。其次是能否持续投入，也就是投钱之后能否持续跟进，在科技企业没钱的时候再带来一些融资。

最后是要选择专业化投资。科技企业要找到和自己领域匹配的专业化基金，这样的基金除了能带来技术上的支撑外，还能带来产业上的支撑。双方交流也会更加顺畅。

股权基金对于科技成果转化有好的作用也有不好的作用。好的一方面就是为科技成果转化提供资金，例如对于生物医药企业来说，研发新药的周期很长，投入较大，股权基金能够满足其较长周期的资金需求。

不好的一方面就在于股权基金是逐利的，股权基金介入研发初期的项目之后大多会追求成果快速地商业化。但科技成果有时候不能很快实现商业价值，就会遭到股权资金的放弃，或是中途退出，或是对科研团队提出一些要求。这些都可能起到一些负面的作用。所以股权基金介入科技成果转化早期的时候，一方面投资方要慎重选择，另一方面科研团队也要慎重选择介入基金。

郑贵辉

科技型企业发展，通常需要经历种子期、初创期、快速成长期、成熟期，不同发展阶段面临不同的收益与风险，对资本需求也不同。

在企业成立初期，企业创业失败的风险极高，应主要寻求敢于承担风险的种子基金和天使投资，获得融资的成功率高。

若是进入到快速成长期，企业市场前景已经较为明朗，可引入科技信贷、VC/PE等融资方式，实现大规模产业化，抢占市场。企业进一步发展至成熟期，可考虑上市融资，或是通过优化股权架构，依托资本市场力量做大做强。

朱平

成果转化在它落地初期，资金需求量并不是很大，一般会通过设立天使基金来引导社会资本投入到这些初创团队和项目上。过了天使轮之后，项目就开始成长期的融资。

成长期融资也是以社会融资为主，这个阶段的社会融资包括基金公司、专业投资公司以及一些大企业的产业级投资。对于成长期的项目，有科技园构建了一个上市企业投资联盟，就是把黄埔区内的20多家上市企业进行联合，然后根据园区内快速成长企业的领域、项目类别，针对性地推荐给联盟内的上市企业，促成他们对接。

到团队快速发展阶段，就可以选择进入资本市场进行募集和融资，以解决企业发展的更大资金需求。

江东臻

企业发展一般都要经历初创期、成长期、成熟期、衰退期四个阶段。初创期企业融资难度很大，建议找熟悉的圈子融资，或者亲戚朋友融资，具有技术前景的项目，可以找天使基金投资；成长期企业已经有了相应的产业基础和财务数据，可以找风险投资或科技贷；成熟期企业可以选择IPO上市融资，也可寻求上市公司并购，进入上市公司的发展体系，创造更多的发展机会。

Q4:随着市场需求的日益旺盛，相关政策日趋完善，多地设立科技成果转化引导基金，社会资本要如何与政府引导基金配合，实现科技成果转化？

刘宁湘

政府引导基金虽然侧重于科技成果转化，但是由于它的目标是吸引社会资金的投入，而社会资金追求的是商业化效益。

政府引导基金侧重点是长期的科研创新，大部分的科技成果早期应用可能有很好的社会价值，但并不产生商业价值。

我觉得政府引导基金应该为实现社会价值起更大的作用，而社会资金应该为科技成果转化实现商业价值起更大的作用。我认为，政府引导基金确实应该在科技成果的早期做布局，社会资金应注重社会价值化的实现。

郑贵辉

政府引导基金是产业金融的重要手段，有助于吸引科技成果在地方落地转化，从而实现产业化发展。

政府引导基金具有地方属性，与社会资本合作时，要充分了解当地产业现状、研判未来产业发展方向、深入挖掘当地优质的投资标的。

中创集团探索出“产业集群+产业金融+创新生态”的商业模式，可以作为社会资本与政府引导基金合作的样板。首先，产业集群可以为当地导入新兴产业资源，丰富引导基金的投资标的项目库。

其次，产业金融与政府引导基金的合作投资也会助推当地新兴产业的发展。

最后，创新生态进一步助推新兴产业培育成熟，实现投资回报的同时又可以提高产业引导基金的投资效率，更多资金可再次投资于产业集群，实现效益递增。

朱平

各地政府都很重视科技引导基金，以前是政府投入资源以吸引社会资本对企业进行融资，经过不断调整和完善，现在已发展为社会资本主动找政府引导基金。

例如，广州市最近发布了一个50亿元的政府引导基金，其中有10亿属于早期的天使轮资金，部分天使投资就是由社会资本募集而来的。

我相信以后还会有更多社会资本，通过与政府引导基金结合，投入到这些初创项目、天使项目中。目前，政府引导基金政策优惠力度是空前的。例如在广州市成果引导基金框架下，政府出资部分所获得的收益，一部分会给到管理团队，也有一部分是给企业技术人员、管理人员。

江东臻

地方政府设立科技成果转化引导基金，是构建科技成果转化生态的重要环节，对加速科技成果转化，提高科技成果转化的效率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同时，也可降低社会资本的投资风险。因为科技成果转化引导基金的主管部门一般都是各级科技行政主管部门，他们掌握大量的优质投资标的。

社会资本应主动跟引导基金的主管部门汇报工作，展示自己的优势，争取他们的支持。同时又要以市场为导向，做好风险管控，这样才能推动科技成果的有效转化，获得预期投资回报。

Q5:前两年国家设立科创板作为科创企业投资退出渠道之一，目前来看，科创板对科技创新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刘宁湘

科创板对于还没有产生盈利，但是对具有一定科研技术水平的企业有很大的帮助。这样的企业在没有科创板的时候是很难募集到资金的。

例如一些生物医药企业，没有营收没有利润，只有一些专利技术，可以通过科创板顺利上市，募集到资金，再支撑企业进一步研发把产品落地。作为投资者，我们希望未来科创板能放得更开一些。

例如对于一些材料、化工企业来说，他们没有申请知识产权，因为一旦申请就会涉及到核心技术和配方的公开。对于他们来说，知识产权这个指标就成了门槛。如果科创板能包容更多行业更多状态的企业，那它们就能更容易进入资本市场获得融资。

朱平

国家设立科创板顺应了科技型企业在资本市场上融资的需求，为那些拥有高技术水平和核心知识产权的企业打通了融资渠道。

例如黄埔区内一家从事3D打印的高端医疗产品企业，拥有一批核心技术知识产权，产品技术在行业内领先，最后成功登陆到科创板进行融资。

企业通过科创板融资，很好地推动了企业技术和产品在行业上的产业化和应用，进而促进成果的技术转化落地。

Q6:如何建立完善的投后管理机制与促进企业的科技创新？

刘宁湘

首先要建立懂项目、懂行业、懂技术的人才团队。其次要建立与被投企业相匹配的三个平台：人力资源的平台，知识共享的平台，资源共享的平台。

这对于投后企业的服务将形成支撑力量，且投资基金能建立产业内的整合和产业间的协同。

Q7:据部分高校和科研院所反映，资本普遍更愿追求“短平快”“挣快钱”，建议国家引导基金建立从实验研究、小试、中试以及到规模化生产全过程、多元化、差异化的科技金融投资模式。对于这个建议，您怎么看？

郑贵辉

社会资本的市场本质决定了其具有逐利性，科研项目在初期阶段的市场化前景不明朗，失败率较高，导致社会资本倾向于投资项目的中后期阶段。而科研项目在前期阶段是最需要资本的加入，支持其完成实验研究、小试、中试等一系列产业化前的阶段。

因此，填补社会资本“缺席”环节，建立从实验初期至规模化生产全过程的政府引导基金，是值得推荐的方式。除了发挥外在的引导基金作用，内在提升科研成果的转化成功率也同样关键。

具体操作上，可引入新兴产业集群服务商等社会创新生态力量，参与和推动科研成果的全流程转化，打通产学研用“最后一公里”，提高其转化效率，进而增强社会资本参与科技成果转化项目投融资的热情。

朱平

从资本的属性来看，追求利益最大化无可厚非。国家从政策层面上引导成果转化时，建议要建立一些小试、中试平台，以在政府层面去推动。

一个科技成果从实验到产业化，中间存在很多不确定因素，例如实验数据与最后产品批量化生产的数据可能会有天壤之别，那就需要进一步优化和调整。

所以国家在促进成果转化过程中，要拿出一部分资金做这方面的投入，以降低这种不确定性风险，打通成果转化的渠道。

通过国家的资本投入把科技成果转化风险降低，社会资本就会乐意参与到成果转化过程中的小试、中试这些服务平台上，继而产生良好的资本属性，这样就把机制打通了。

江东臻

我赞同这个建议。国家引导基金应该围绕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这个目标设立课题库，在全国范围内遴选项目，参与科技成果转化的全流程投资和管理，从国家战略高度确保科技成果转化的快捷和高效。

在科技成果转化投资上，美国高智发明非常值得我们学习和研究。高智发明科技成果转化的成功率高达52.6%。他们的成功经验是注重项目筛选，投资的项目均为突破性的创新技术，要求投资的项目有产业前景，既参与项目的早期投资，也参与项目的后期投资。

他们像鹰犬一样捕猎各行业的技术成果，然后想方设法投资进去。因此他们几乎控制了各行各业核心技术的源头，成为美国科技霸权的有机组成部分。

Q8:“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提出，完善资本市场基础制度，健全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提高直接融资特别是股权融资比重。对于提高直接融资比重以促进粤港澳大湾区良好的投融资循环，您有什么建议？

刘宁湘

股权融资行业有高峰也有低谷，前几年被说成是私募股权的寒冬，行业内部形成了一些分化整合和一部分淘汰，我认为这是一个行业正常的代谢过程，它会使整个行业逐渐科学化和规范化。

总体而言股权投资保持着一个相对较好的增长态势。对于提高股权融资比重的建议，我认为一是要提高行业的规范性，二是政府可以做一些促进各种投资机构或者投资业态互相联动的工作。

郑贵辉

目前，直接融资双方在资金数量、期限、利率等方面受到的限制越多，且其流通性较弱，兑现能力较低，伴随的风险也越大，导致直接融资的市场活跃度不够高。

关于提高大湾区直接融资比重的建议有三点：

一是设立合理的直接融资资本转让、退出机制，减少直接融资的交易成本；

二是建设规范的流通渠道，增强直接融资资本的灵活性，可有效促进资本进入和循环；

三是设立严格的资本准入标准，筛选具有专业性和风险承受能力的资本进入，提高直接融资的质量，促进资本的有效循环。

朱平

目前，银行等金融机构的融资仍是以物权抵押为主，建议政府部门要加大与银行等金融部门的合作力度，改变和完善目前的融资手段，实现以知识产权这一非物权作为抵押物的方式，畅通科技型企业的直接融资渠道。

江东臻

一方面，要从硬核科技、创新创业、专精特新三个战略方向，培育更多的优质科创企业，推动科创企业提质增量，快速上市。

另一方面，要建立更加富有生机和活力的投融资市场生态，政府应安排更多的成果转化引导基金及科技股权投资基金母基金，吸引社会资本参与成果转化和科技股权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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